Choole

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,衣冠整潔,無處可去。

向日葵色的少女

        万条光束齐下,像张鱼网照罩在少女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只知道这光,它一定是软的,阳光真是像棉被一样的存在呢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沐浴过阳光的棉被呢?是太阳味的棉被吧。但沐浴阳光的花,可不是太阳味的花哦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——它是向日葵哦。

         小时候母亲总在礼拜天把棉被搬到阳台上晒,晒过的被子是太阳味的。记得大约在下午5点妈妈会把被子收回来,所以每当看到17:00就会想起那味道,阳光的味道,阳光的颜色,裹着阳光的女孩也是向日葵吧。

         但是以前只知道向日葵是一种花,还不了解她。

         记得孩提时有一次在老家,半夜里我睡不着觉,和妈妈说“我不想长大,因为长大了就会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那时我想的是我会从小孩长成大人再到老人,最后躺在土地里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上学较早的我在5岁学会了算术,算着100-5=95,“嗯,我还能活95年,还很长。”只能这样想想。“妈妈,可可也会死,狗狗的生命比我们短,它会死的,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 那时认为每个人都能活100年,每只狗都只能活20年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死的,长大不会死的。”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,没有教会我生死是什么,生死教育是他们一直不敢触及的领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会变成花哦,在死之前会变成花哦。”妈妈这样告诉我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想成为向日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变成什么花,你不能决定哦,但是你可以努力试试,也许就会变成向日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时间在揭穿向日葵的童话,延续死亡的也只能是生命。

        初一的一天和妈妈通电话,妈妈好像很生气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把你爷爷气走了。”别的话我只是听着,整通电话,我不再说话,最后挂断电话前说,“嗯,我要去睡午觉了。”在电话亭我忍住眼泪,在同学面前哭太奇怪了。我不想这样,同学都以为我是个幸福的女孩呢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他们离婚后,我不想和父亲联系,初中三年我没有在学校和父亲通过电话,应该说我没有和母亲以外的人通过电话,连哥哥都没有通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操场还是在阳光下曝晒,夏天时会有一丝丝微风,摇动校园里的树,树叶之间在碰撞,沙沙作响。掠过少女的头发,没有吹落少女的眼泪,因为我把眼泪默默抹去。旁边有在和电话里父母撒娇的女生们,她们细声细气的要求父母买新衣服,说考得不好希望父母别生气,说考得不错希望父母能在周末带她去外面吃大餐……说着总和我格格不入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在青春期没有对哪个男生悸动过的女生,一个总是只身一人去食堂吃饭的女生,一个在拼命学习想爬到班级前几的女生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曾经无数次想在向日葵花田中漫步,追逐那无数次没有抓住的阳光,不让它再从指缝中溜走,可是没用。

         现在我渴望的是长大,也在逐渐学习人情世故,看见死亡、凋零,再努力去想新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嘿,只有你是你自己的救世主,也只有你能成为向日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始终向着太阳,欢迎每一场日出,把赞颂送给未来和光明是向日葵的任务,保留那份坚定的热爱是我的任务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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